“昨日是昨日。”林知南漫不经心,“今日是有求贤王殿下,理应亲自前往,表达诚意。”
她现在的本事不足以扳倒温如言,但没关系,她可以物尽其用。
周氏冷笑僵住,随即升起几分紧张:“知南,有什么事情我们可以商量着解决,又何必欠下贤王人情,之前,你已经欠了不少了。”
她怕,怕林知南求了温如言来收拾她。
她虽有靠山,但她知道她不过一个小小棋子,在林知南归来之后,行动又处处受挫,对方随时可以舍弃她。
“昨日我不是说了吗?赵世礼狼子野心,禽兽不如,还差点害了我母亲,我怕黄如喜之流为他求情,所以要请殿下出马,给他定下重罪。”林知南慢条斯理地说。
“二婶,你紧张做什么?毕竟,昨日秦嬷嬷以死证了你的清白啊,今日问起,我自然也是会为你作证的。”
周氏看着林知南不达眼底的浅笑,觉得背脊有些发凉。
昨夜几乎一宿未眠,自认思虑周全了如何对付林知南。
现下她忽然惊醒,眼前少女,根本不再是她熟识那个只痴心医术药理、无忧无虑的林知南,她不仅有底牌,她的城府算计同样不容小觑。
若无背后之人指示,她怎能轻举妄动?!
一路无言,周氏正襟危坐,林知南翻看着医书。
到了苏香楼,林知南叫周氏稍微等一等她,便利落地下车去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