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匆忙逃了出去,深深呼吸数下,阵阵檀香味再扑入鼻中,便觉芬郁得有些过了,远不如左言希院前的满树梨花清新怡人。
于是她更如被人打了一拳般晕头转向。
左言希不是小贺王爷,慕北湮才是小贺王爷,和她颠凤倒鸾不知多少回的小贺王爷……
她在他跟前扮男人,还说什么如厕,简直就是送上门来让他验明正身。
这笑话闹得大了!
她的脑门上简直贴着个大大的“蠢”字,整条洛水都冲不掉了。
这贺王府别院不能待了,这县衙不能待了,这沁河县也不能待了……
她双颊烧得滚烫,飞快转过念头时,里面已传来舀水洗手的声音,然后便见慕北湮拿手巾擦着手,匆匆走了出来。待瞧见阿原尚未逃开,他抿紧的唇才扬起,依然是懒洋洋的猫儿般的笑容。
他拢了拢衣衫,笑得狡黠,“既然你也知自己冒犯了,赶紧说下方才你在哪里方便,我还来得及遣人去收拾。”
阿原一万个不情愿跟他讨论方便的问题,见他居然还在纠缠,便道:“就在方才那蔷薇花篱下,哪里还看得出?若这府里有人长着狗鼻子,大约还闻得出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