仁慈的上帝呀,要是你听见别针落地的声音,就让我不得好死。老天爷,他这么一说,可把那些扬基佬儿当时吓傻了。他一说完,人群一片死寂,他可把他们吓得不轻。这下子他们知道老家伙是个什么人了。过了一会儿,这帮人的勇气也鼓起来了,怒火也鼓起来了,人群中嘘声四起。他们气得跟魔鬼似的,大喊大叫,好像只要有人敢斜眼瞧上老家伙一眼,就要饿狼一般扑上去。我可松了口气,可仍不敢大意,毕竟这些人都是胆小鬼,光会说大话,而老家伙一边滔滔不绝地怒斥着什么人,不费吹灰之力就神不知鬼不觉地让听众着了道儿。可在那礼堂里没法儿动手杀人,毕竟有那么多人在场,我稍稍放下心来。
老家伙发出“嘘”声,向大家保证联邦密探说什么也不敢露面,于是房间里安静下来。接着,他便照常开始演说,一如既往地抨击蓄奴分子,大骂他们滥杀无辜,当然,他绝口不提自己杀人的事。
他那套说辞我已经翻来覆去听了好多遍,简直烂熟于心,我觉得无聊,不知不觉睡着了。临到结束时,我醒过来,目光顺着墙壁逡巡了几圈,好确认一切安全,可却偏偏叫我看见了一个形迹可疑的家伙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