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或许我弟弟也是迫不得已,两路大军兵临城下,再不出击只有坐以待毙!”哥舒曜思索了片刻,猜测说道。
哥舒曜与哥舒晃都是哥舒翰之子,却选择了截然不同的道路。
“当真迫不得已,哥舒晃也当倾尽全力反击,岂会这般一战而退!”安思霖摇了摇头,提出异议,“我倒以为哥舒晃是另有图谋……再稍等一、两日,或许就会露出端倪!”
“没错。”杨错应了一声,将目光放在地图上标注“玄武”字样那一点的周围。
就在得到山南军战报的一个时辰后,派出探路的斥候押回了一名郭家使者。
杨错将一封绢书递给下首的乔琳,抬头看向那名身着普通百姓衣装的使者,沉声询问道:“郭将军欲降我?”
“正是!”使者诚隍诚恐地回道,“杨将军虎威,天下惊动!我军累败于将军之手,以至将无战心、兵无斗志,再战必亡。我主既为一己,也为将士百姓着想,愿弃械归降,托庇于将军麾下,恳请收纳。”
这倒真是蹊跷了。
郭嘉珍一面与山南军交战,一面却派人到自己这里来请降。
杨错静静地看着使者,想看出些端倪来,使者却只是一副诚惶诚恐的模样。
“山南军只在梓州以北,贵主为何舍近求远,不投山南军,反欲投我军?”乔琳看完请降书,将之转递给对面的安思霖,出声向使者询问。
“回禀大人,山南军于成都屠戮无辜,残暴不仁。我主如若投靠张献诚,恐不免为其所害!”那使者恭恭敬敬地回道,“驸马仁德之名闻于天下,且与先主郭节度有旧交,若投驸马,至不济亦可为田舍翁,绝无性命之忧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