孟歆妤的自我认知,其实从来都很准确,她甚至知道自己在做什么丧尽天良的事情,可是,心中就是有那个仇恨的因子,让所有她所知道的错误,偏执,偏激,都变成了正确的方向。
她就是要这样,不管别人怎么说。
孟羡看了眼傅云笙,深吸了口气,说:“好,我自己去,地址给我。”
挂断电话,孟羡松开傅云笙的手,傅云笙感受到她的决然,瞬间拉住她:“她要做什么?”
“她要见我,只见我一个人,孩子在她的手上,我不能让他们有事,所以我自己去见她,你们都不要跟着。”
“不行,你不能有事。”
傅云笙坚持不肯让孟羡一个人去只身犯险。
“那冬冬呢,那孟不呢,他们万一有事怎么办,云笙,我们不能不管他们。”
那是她的孩子,傅云笙一定也是一样的想法,那是他们的孩子啊,不能就这样眼睁睁看着他们出事。
孟羡做不到,一辈子都做不到。
“没时间了,云笙。”
傅云笙的内心一直在煎熬,他不是第一次感受到这种无力感,但从山上下来后,却是实打实的第一次。
他信奉菩萨,希望此后的自己可以渡人,而不是心狠手辣。
但现实不给他这样的机会。
他没办法好好生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