于婉真道:“这倒不怕,珍老你的腾达日夜银行可以代我们保管的……”
话没说完,已不能说了,——白牡丹一曲唱罢,众人一齐拍手喝起彩来,于婉真和胡全珍也跟着拍起了手。
何总长一边拍手一边说:“白牡丹,我看你是可惜了,放着这么好的嗓子不好好唱戏,却要炒股票办交易所,真是鬼迷心窍了!”
白牡丹道:“你何总长不也在炒股票办交易所么?你做得,为何我就做不得?”
何总长又是摇头又是叹气:“你呀,让我咋说呢?我真是白捧你了,捧红了你,你却跑了。”
于婉真笑眯眯地说:“也没跑,人家一边办交易所,一边还是能唱戏的。”
白牡丹却白了于婉真一眼:“真办交易所发了财,我才不唱戏呢!你们看我在台上唱戏蛮风光的,就不知道我在台下吃了多少苦,受了多少气……”
何总长点着白牡丹的额头,对于婉真说:“看看,看看,我说我是白捧她了吧?婉真,你说我伤心不伤心!”
于婉真知道何总长是戏迷,伤心也是真实的,便向白牡丹使了个眼色。
白牡丹马上意会了,冲着何总长一笑道:“何总长要听戏就另说了,我就是再发财,也还会为你唱的。”